北宫筠篁

叽叽叽

【APH/米英】战争与玫瑰

  
*二战背景
*士兵米X酒吧老板英
*OOC注意
*角色死亡注意
 
 
 
 1.
    亚瑟·柯克兰有个怪癖,作为这个街区仅剩的酒吧的老板,亚瑟喜欢在吧台上摆一支玫瑰花,然后插在棕红色的花瓶中,有些不伦不类的美感,和它的主人相似。
   亚瑟是个很好看的英国绅士——虽然男人可能不太愿意被叫好看,但这不能改变他好看的事实。他拥有一头金发,一双祖母绿的瞳孔,还有白皙的皮肤。但从没有人夸过亚瑟好看,也没有女郎找他搭讪——因为亚瑟的眼神是死的。他一个酒保都没雇,事无巨细亲自亲为,每天就是机械般的调酒,机械般的报酒名,然后静静听朋友们在吧台前侃大山,却很少插嘴。
       有人说可能是因为亚瑟的亲人大多死在这场战争中,也有可能是因为亚瑟看不到战争胜利,或是生活的希望,毕竟再多的捷报,也挽救不了已经千疮百孔的伦敦。从9月7日开始,伦敦市民的耳畔就开始回响轰炸机的轰鸣,不过幸好,就在昨天,英国皇家空军打了漂亮的一仗,但依旧没能疏解开酒吧老板内心的郁结。
    亚瑟的酒吧才开了刚刚三个月,但由于各种原因,生意一直不错。那朵玫瑰花也摆了三个月,每天一换。
 
2.
    亚瑟吧台上的玫瑰花不见了。
    或许它的存在就已经很匪夷所思了,毕竟战争岁月里,哪来的这么多玫瑰花供亚瑟每天一换,但亚瑟还是惆怅起来。他的客人们也开始惆怅,因为调酒师的惆怅,使他们的酒都充斥着苦涩。
       他的中国朋友王耀曾建议过多次让亚瑟换一种花,但每当这时,从敦刻尔克撤退下来的法国士兵弗朗西斯总会故意岔开话题,似乎其中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    但是现在没有人有时间关心亚瑟的玫瑰花了,因为最近,有一位美国士兵惹尽了风头。
    他叫阿尔弗雷德,是个挺阳光的小伙子,也估计是整个酒吧里唯一相信战争会胜利的小伙子了。他为什么而来,怎么来的,除了和他一同出现的他的孪生哥哥马修外,没人知道。
    阿尔弗雷德第一次来到亚瑟的酒吧是在英国空军首次胜利的那一天,这则新闻还是他和亚瑟一起在广播里听的得。他总是笑,无缘故地笑,然后笑着给周围的人将他的家乡,讲他的南加利福尼亚,讲他在英国的花圃。他说,英国的天气不适合种他家乡的橘子树,于是他便种了一大片玫瑰,漫山遍野的玫瑰。别人都笑他,得了吧,现在可是在打仗,你就是种了玫瑰,别也全给炸成灰了吧。
    然后阿尔弗雷德就急了,他大喊着,并许诺明天一定会带玫瑰花来给他们看看。
所有的客人都笑了,连亚瑟也笑了,仿佛他已不因为玫瑰的缺失而惆怅了,又仿佛他在笑阿尔弗雷德的傻得可怜。
    第二天一早,亚瑟就发现,阿尔弗雷德居然早早就到了,而他的吧台上的玫瑰花,又回来了。
 
3.
    亚瑟渐渐发现了阿尔弗雷德的不同之处。
    他的确很开朗,又富有活力,但同时他又很机敏,他甚至能预感到轰炸机的降临。11月13日晚,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,让亚瑟明天不要开门,直接躲到防空洞去。结果第二天,考文垂地区就真的遭遇了巨大袭击,损失惨重。
       亚瑟开始另眼看这个似乎傻得可爱的年轻人了。
       而正巧,王耀最近去了苏联,所以长期占据吧台的名单上,多出了阿尔弗雷德的名字。
   “嘿,亚瑟,你知道吗,我的那片玫瑰花丛里,居然有蝴蝶呀!我还记得我当初在南加利福尼亚的时候,橘子树里里外外全飞着蝴蝶!来到英国,好久都没看到蝴蝶了!我总觉着,你们英国太沉闷了,走在街上空空荡荡的,一个人都没有,好不容易遇着个人,也跟个鬼魂似的,脸色阴的吓人。”这天,阿尔弗雷德难得点了杯酒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醉了,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。
    “现在打仗,谁能像你似的,一天到晚傻乐。现在走在街上,搞不好,命就丢了。”亚瑟擦着酒杯,背对着阿尔弗雷德。最近弗朗西斯也来的少了,要不是他有事没事来店里点个到,亚瑟都快以为弗朗西斯死在空袭里了。
     “那也不能不活了呀!”阿尔弗雷德喝了口酒,“像你们这样半死不活的,还不如上战场呢,至少还有个信念啥的,活的也有意义些。”
     亚瑟的动作顿了顿,然后继续着他的动作:“战场哪是那么好上的,要你拿枪杆子对着比你还小的小孩儿的头,你能干吗?”
     阿尔弗雷德撇撇嘴,嘟囔了一句:“好像你上过战场似的。就是上过战场,也不必这么消极吧?”
     这话亚瑟有些不爱听:“什么叫……”而他又忽然说不出话来了,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着,却没发出一个音符。
     阿尔弗雷德猜到他可能说错话了,但他没说出来,只是往吧台上空荡荡的花瓶里插入了一支玫瑰花。
 
4.
    今天亚瑟先生的吧台上又空了。
    阿尔弗雷德的缺席让亚瑟有些不习惯。不知不觉,阿尔弗雷德已经准时给他送了一年的玫瑰花了。
    阿尔弗雷德的确或多或少的改变了亚瑟,亚瑟自己也发现了。自从那一次后,阿尔弗雷德再也没提过战争,而他们交流的话题转移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哥哥马修身上。马修是个相对腼腆的孩子,相比阿尔弗雷德,他的存在感简直少得可怜。阿尔弗雷德经常讲述他小时候的故事,然后顺便卖一把老哥,或者讲一些美国当地流行的段子,传递一下爱与善良。每次与他聊天,亚瑟总会感到愉快。
     很多老顾客都很欢迎阿尔弗雷德,因为调酒师的心情直接决定了他们的口福。
     而今天,那些老顾客们都要哭了,因为亚瑟今天不知怎么了,调的酒苦的发慌。
     亚瑟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坐在吧台上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。但如果你仔细观察,就会发现,亚瑟眉间的那股郁结,似乎舒展了,又似乎多了些什么不同。他好像不再在意如何打发时间,而是在意起如何好好的打发时间。
     他一直坐到晚上很晚都没有打烊,而他的那朵玫瑰花,一直没有出现。
 
5.
       亚瑟的玫瑰花回来了,在一个月后。
       阿尔弗雷德和一个月前似乎没有太大变化,他只是肤色加深,身上多了几个弹孔而已。那天他一进来,就要了杯酒:“快,亚瑟!给我来杯酒!什么都行,来一杯就好!你是不知道,这个月里,我是有多么想念你的酒!”
       亚瑟看似随意地抄了一瓶店里最昂贵的威士忌下来,放在阿尔弗雷德面前:“今天算我请你的。你这一个月哪儿去了?”
       阿尔弗雷德猛灌了一口威士忌,看的亚瑟一阵心疼:“我打仗去了!”
      “哈?”亚瑟有些不可思议。
       阿尔弗雷德的确打仗去了,不同于以往在英国本土进行任务,这次他去了北非,值得一提的是,他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飞行员。他在那里摸爬滚打了一个月,直到听到祖国被偷袭的消息,他才跟着部队回了英国。
      “亚瑟,你知道吗,我在打仗的时候,最牵挂的就是我的花了。我真的挺害怕等我回来的时候,他们都化成灰了。我还在琢磨,如果他们都化成灰了,那我就换种花种,或者多种几种花。我想种月季,蔷薇,雏菊,或者试试中国的牡丹,虽然我不一定能弄得到种子。不过我一定能弄到的,等战争结束了,我就去趟中国——我相信那里一定和王耀说的一样美。”
       亚瑟总是很奇怪阿尔弗雷德为什么那么确定战争一定会胜利,就像他一直相信生活总是如此美好一样。

6.
      “亚瑟,今天是平安夜,早点关门吧,我带你出去走走。”1941年12月24日早晨,阿尔弗雷德将玫瑰花插入花瓶后,郑重的邀请道。
       亚瑟这个人还有个怪癖,他说的和做的总是不一致,甚至正好相反。所以当阿尔弗雷德听到亚瑟红着脸拒绝自己时,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。
       亚瑟的酒吧第一次在七点半钟就关了门,今晚是平安夜,本来就没几个酒客还在场。弗朗西斯也早早地出去和女孩儿约会去了,据说对方是位从美国来的女记者。
       阿尔弗雷德一个美国人,带着亚瑟这个土生土长的英国人游遍了整个伦敦。虽然伦敦大部分建筑只剩下断壁残垣,但阿尔弗雷德总能绘声绘色地描绘出他们原来的多姿,好像亚瑟没有来过这些地方一样。亚瑟的确来过这些从前的景点,但他看到的,似乎比不上阿尔弗雷德描述的万分之一。那条天天见的,似乎和别的河流没什么两样的泰晤士河,被阿尔弗雷德比作上帝的银腰带,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本钟,也被形容是承载了英国历史与底蕴的灵魂。
       在零点的钟声敲响前,阿尔弗雷德带着亚瑟来到了他的花圃。虽然此时花圃漆黑一片,什么都看不见,但闻着玫瑰花清甜的香味,亚瑟感到无比舒畅。这种感觉,自1940年五月底敦刻尔克大撤退以来,他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。
      “亚瑟,你知道吗,”阿尔弗雷德看着亚瑟,蓝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感觉和你在一起,就像在梦里一样。”
      亚瑟为这突如其来的“告白”而万分惊讶,就在他偏头望向阿尔弗雷德的那一瞬间,零点的钟声敲响了。阿尔弗雷德朝花圃周围扔了几个照明弹,顷刻间,花圃被罩的通亮,一朵朵,漫山遍野的玫瑰花展现在亚瑟的眼前,一直弥漫到黑夜的尽头。
        亚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震惊,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接受阿尔弗雷德的拥抱。他家里以前不是没种过玫瑰花,然而现在想起来,那些玫瑰花,比不上阿尔弗雷德种的万分之一。

7.
       从圣诞节过后,亚瑟与阿尔弗雷德的见面开始断断续续。阿尔弗雷德经常要奔赴各种战场,飞各种任务。亚瑟吧台上的玫瑰花有时几天都不换,任它枯萎,凋残。可亚瑟不再因为这个而惆怅了,他也不再像机器一样机械的调酒了,他有时会哼一支小曲儿,那磁性的嗓音收获了不少女郎的青睐。
       亚瑟的生活自阿尔弗雷德闯进后变得有盼头,因为阿尔弗雷德每次回来都会给亚瑟带些好东西,可能是军部发下来的奖章,也有可能是从敌军军粮截获的巧克力。亚瑟经常会猜想阿尔弗雷德会带些什么东西回来,是一件新发的衬衫,还是一袋上好的红茶。
       在此期间,只有一次,把亚瑟吓个够呛。
      那一次是1943年春天,冰雪初化,寒意未消的时节,阿尔弗雷德奉命去探查德国的某个军队的驻扎地,结果中了埋伏,连人带机一同坠落。也是阿尔弗雷德命大,他受了重伤,但没死,被寻声找来的王耀救了。王耀当上了一名军医,哪儿战事紧他就往哪儿跑,正巧跟着苏军来到了那片驻扎地附近,就把阿尔弗雷德抢救了回来,还跟着他一同回了英国。
       当时亚瑟正在酒吧里收听广播,几天前他就听到了阿尔弗雷德的飞机坠毁的消息,正着急着,王耀就推门进来了。
      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看到王耀的亚瑟有些惊奇,“咱们伦敦的战事还不算吃紧吧?”
      “别提了,”王耀根本没有坐下的打算,“快跟我走一趟,阿尔弗雷德回来了。”
然后亚瑟就在医院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阿尔弗雷德。
       躺在病床上的美国小伙看到亚瑟,苍白的面颊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,看的亚瑟很想冲上去打他一拳,然后主动给他一个拥抱。
        他不太清楚应该怎么跟阿尔弗雷德开口,是陈述一下自己激动而心痛的心情,还是关心一下对方的身体情况?可是亚瑟思来想去,总觉着前者太肉麻,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;后者太庸俗,以他们的关系而言显得太客气。亚瑟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,只是呆呆的站在门前,直直的盯着阿尔弗雷德。
        阿尔弗雷德湛蓝的眼眸里似乎蕴含着星星,他依旧元气,元气到似乎整个走廊都回荡着他阳光的嗓音:“嘿!亚瑟!我的玫瑰还好吗?”

 
8.
       在阿尔弗雷德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,亚瑟就开始思考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了。
       阿尔弗雷德在亚瑟的精心照料下养了一年伤后,再次投身战斗,这次,盟军要反攻欧罗巴大陆,而阿尔弗雷德作为一名金牌飞行员,少了他,任务会麻烦很多。
       亚瑟去送了阿尔弗雷德,他感觉在机场,阿尔弗雷德吻了他的额头——但他又不太确定,生怕是自己看高了自己,从而亲手打破这个由自己亲手编织的美梦。
       等他回来,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。亚瑟如是想着,根本没在意他的花瓶已经空了一周了。
       亚瑟至今还在思考他们的关系。他们是恋人吗?虽然在英国,同性恋算不得有多稀奇,但亚瑟还是坚决否定了这一想法。他们绝对不是情侣,至少现在不是,他们之间情谊的确深厚,但还没到爱情这个层面。
       他们是朋友吗?亚瑟却又有些不甘心。他和阿尔弗雷德的关系绝对不仅仅止于朋友。他的生命早已因阿尔弗雷德而改变,他的生命里早已缺少不了阿尔弗雷德。如果就把他们定义为朋友这简单,那他和王耀,弗朗西斯,岂不是形同陌路了?
       亚瑟思考了很久,久到他自己都忘了有多久,最后他用王耀曾经的话来概括了他们的关系——友达以上。
        亚瑟很开心,他认为自己总算解了一个心结,他开始开开心心的等待花瓶里重新出现玫瑰花,开开心心的等着那个给他送玫瑰花的人回来。似乎连战报都极力配合着亚瑟,诺曼底登陆的成功让英国大街小巷充满了欢笑。
       然而亚瑟苦苦等待的玫瑰花却再也没有重新回到花瓶的怀抱。

9.
        亚瑟等了一年,那个他心心念念的,给他送玫瑰花的人还是没有回来。
        但亚瑟从不悲伤。他开始认真地打理起他的酒吧。他把酒店的装潢重新修整了一番,又买下了另一间店面,但他还是没有舍弃那个棕红色的花瓶。它一直被摆在吧台最显眼的位置。亚瑟有时候都会赞叹自己的商业头脑,他想,等战争结束,他一定会把自己的酒吧开遍整个不列颠。
       1945年的春天,英国在二战中的最后一次征兵的宣传单发到了亚瑟的酒吧门口。此时的英美联军和苏联红军正在暗暗较劲,看谁能最先攻下柏林。
        亚瑟破天荒的接下了这张传单。他将这张宣传单翻了又翻,看了又看,最终若无其事的将它折叠,放进了上衣口袋。
       这天晚上,亚瑟将酒吧关门后,一个人走进了酒吧的仓库。在黑暗的仓库的尽头,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黑箱子,上面堆满了灰,结满了蜘蛛网。亚瑟打开了它,这个他曾经发誓绝不再碰的箱子。
        里面放的物品很少,只有一件工工整整的旧军装,一杆充满划痕的枪,还有一朵成为干花的玫瑰。那是被他一枪打死的意大利小姑娘送给他的。
        亚瑟展开了那件墨绿色的军装,仿佛他又成为了那个在法国大地上驰骋疆场的柯克兰少校。亚瑟举起了那杆枪,瞄着仓库的大门,试着拉动枪栓。他的动作依然娴熟,仿佛他不曾离开过战场,那片浸润着鲜血的土地。最后,他穿好了军装,扛起了枪,拾起了那朵成为干花的玫瑰,别在了胸口,走出了酒吧。
       等我回来,一定要把酒吧开遍欧罗巴。亚瑟如是想着。

10.
        亚瑟·柯克兰,曾是欧洲大陆上令德军闻风丧胆的英雄少校,由于长得清秀,他甚至被人誉为最英勇的英伦玫瑰。
       然而在撤退的时候,这位柯克兰少校,却与法国军队的领导者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一起,掉队了。
       就在他们走投无路之时,一个棕红头发的意大利小姑娘出现了。亚瑟之所以确定她来自意大利,是因为那个小姑娘与生俱来的艺术气质——即使身处战乱纷争的中心,她依旧背着一块画板,上衣的口袋里还别着一朵玫瑰花。
       那个小姑娘用蹩脚的英文大声招呼着亚瑟:“这里!这里!”她兴奋的喊着,稚嫩的童音在树林中回荡。
        已经疲惫不堪的亚瑟即使在这时也没有辜负他良好的战斗素质。他几乎未出过错误的潜意识告诉他,这个小姑娘把自己暴露了。她一定是德军的奸细,她把自己的位置暴露给了德国佬。
       亚瑟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鬼使神差的扣下了扳机。小姑娘的声音依旧回荡在树林中,然而她的心口多了一朵血花,妖冶得像一朵玫瑰花。
        他看着小姑娘倒下的身躯,突然一阵心痛。他突然想到,是不是很多不列颠的天使也是这样被敌军夺去了生命,是不是很多最纯真的孩子就像她一样被子弹贯穿了胸膛。他鬼使神差地取下了那孩子胸口的玫瑰花,别在了自己的胸口。
       而他又停下了脚步。他看着那孩子的眼睛,那么清澈,那么纯真,就像天上散落的星星。他突然好奇起来,那孩子手指的方向,是不是通往天堂?
        他走了过去。三天后,当他出现在敦刻尔克港口时,所有的英国士兵都沸腾了,而亚瑟自己,也跪在沙滩上痛哭流涕。而弗朗西斯,在一个礼拜后,他才狼狈的回到敦刻尔克。
       回到英国后,他退了役,缴了子弹,从此销声匿迹。他开了家酒吧,还在吧台上摆了朵玫瑰,以此来纪念,这位被他无辜送上天堂的天使。

11.
   亚瑟的酒吧再也没有开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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